气流环境对直流沿面电荷消散特性及其动力学过程的影响

Influence of Airflow Environment on the Charge Dissip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Dynamic Process of Direct Current Along the Surface

唐昕宇, 张血琴*, 郭裕钧, 李沛东, 周志鹏, 吴广宁

西南交通大学电气工程学院,四川省 成都市 610031

TANG Xinyu, ZHANG Xueqin*, GUO Yujun, LI Peidong, ZHOU Zhipeng, WU Guangning

School of Electrical Engineering,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0031, Sichuan Province, China

  • 唐昕宇(1994),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电压绝缘与防护技术方面的研究工作,txyelectric@163.om;

  • *通信作者:张血琴(1978),女,工学博士,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压绝缘与防护方面的研究,xq_zhang@home.swjtu,edu.cn;

  • 郭裕钧(1989),男,博士,讲师,主要从事输变电设备外绝缘和输电线路防护方面的研究, yjguo@swjtu.edu.cn;

  • 李沛东(1995),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电压绝缘与防护技术方面的研究工作, lipeidong369@163.com;

  • 周志鹏(1997),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电压绝缘与防护技术方面的研究工作,1060144073@qq.com;

  • 吴广宁(1969),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高电压与绝缘技术方面的教学与研究工作,gnwu@swjtu.cn。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907168); 国家轨道交通电气化与自动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开放课题重点项目(NEEC-2019-A01); 国家电网公司科技项目(521104190007); Project Supported by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51507146); National Rail Transit Electrification and Automation 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er Open Project (NEEC-2019-A01);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ject of State Grid Corporation (521104190007);

文章编号: 0258-8013(2020)22-7175-10 中图分类号: TM75

摘要

高速列车车顶绝缘设备,在气流环境中会与粉尘、金属颗粒等微小颗粒发生摩擦、碰撞带电,并在其表面形成表面电荷,引发沿面放电现象,严重时将威胁列车供电稳定性。为研究气流环境对表面电荷消散特性的影响,搭建气流环境表面电荷积聚试验平台,测量不同气流速度下表面电荷的消散规律。对气流环境表面电荷传导机制以及表面电荷脱陷/入陷动力学过程进行讨论,结果表明:气流环境会使得表面电荷消散加速,且气流速度越大,消散越快。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消散主要受到气体侧复合以及介质表面薄层传导消散机制的影响,随着气流速度增大对于气体侧复合传导机制而言,减小的空气密度导致气体分子的平均自由程增大,使得空气中离子的迁移率以及离子浓度增大,从而加剧了表面电荷通过气体侧复合消散的速率;对于介质表面薄层传导而言,气流会摩擦绝缘介质表面造成温升,影响了载流子的入陷/脱陷过程,主要表现为陷阱捕获截面减小,载流子脱陷概率增加,同时随着气流速度增加,陷阱能级中心不断前移,陷阱能级减小,使得载流子更容易脱陷。

关键词 : 气流环境; 表面电荷消散; 传导机制; 陷阱能级;

DOI:10.13334/j.0258-8013.pcsee.200734

ABSTRACT

Insulation equipment on the roof of high-speed trains will cause frictional charging and collision charging with fine particles such as dust and metal particles in the airflow environment, and form surface charges on their surfaces, causing surface discharge phenomena, which will threaten the stability of train power supply in severe cases. In order to study the influence of the airflow on the surface charge dissipation characteristics, a test platform for surface charge accumulation in the airflow environment was built, and the dissipation law of surface charge under different air flow speeds was measured. The mechanism of surface charge conduction in the airflow environment was discuss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irflow environment will accelerate the dissipation of surface charges, and the greater the airflow velocity, the faster the dissipation. The surface charge dissipation under the airflow environment is mainly affected by the gas-side recombination and the thin-film conduction dissipation mechanism on the surface of the medium. As the airflow velocity increases for the gas-side neutralization conduction mechanism, the reduced air density leads to an increase in the average free path of gas molecules and the ion mobility and ion concentration in the air increase, which intensifies the rate of surface charge neutralization and dissipation through the gas side. For the thin layer conduction on the surface of the medium, the air flow will rub the surface of the insulating medium and cause a temperature rise, which affects the trapping/detrapping process of the carrier. It mainlyshows that the trap capture cross-section decreases, and the probability of carrier detrapping increases. As the airflow speed increases, the depth of the trap level continues to decrease, making carriers easier to detrap.

KEY WORDS : airflow environment; surface charge dissipation; conduction mechanism; trap level;

0 引言

绝缘设备表面电荷的积聚引起表面电场分布畸变,是降低绝缘设备表面闪络电压的主要原 因[1-3]。在高速列车运行区间,存在大量直径从nm 到μm不等的粉尘,包括受电弓与接触网、车轮与钢轨摩擦产生的金属性粉尘[4],行驶于沙漠地区的高速列车的车顶绝缘子表面还可能包含大风沙引起的带电沙尘等[5]。当高速列车以200~350km/h(约55~100m/s)运行时,粉尘随高速气流运动,在颗粒间及颗粒与绝缘表面间发生摩擦、碰撞带电行为。带电颗粒沉积于绝缘子表面,或者带电颗粒与绝缘表面摩擦、碰撞产生的电荷交换,均是绝缘设备表面电荷的主要来源。

长期以来,国内外学者从电荷的积聚、电荷的消散以及表面的电荷输运特性等方面对绝缘材料的表面电位/电荷衰减特性以及绝缘介质表面电荷积聚机理开展了广泛的研究,并提出了各种模型和假设来描述表面电荷动力学过程。在绝缘材料表面电荷积聚方面主要有如下几种模型:体积电导模型[6]、法向场强模型[7]、切向场强模型以及空间电荷输运模型[8]。日本学者Iwabuchi测量了绝缘子的电荷密度分布及电导率,实测数据表明,表面电导的不均匀是引起电荷积聚的主要因素[9];德国学者Kindersberger等模拟气体中绝缘子表面电荷的衰减,并通过试验验证提出了表面电荷消散的3种物理机制:1)通过绝缘介质体传导;2)通过绝缘介质面传导;3)通过气体侧离子的复合[10-11]。实际工况下,3种机制是同时作用的,且不同工况下,占主导地位的消散机制不同。影响表面电荷消散的因素很多,包括环境因素(如气体氛围、压强、温度等)、材料本征性质等。Shahid Alam研究了不同类型硅橡胶片的表面电势衰减,通过实验和计算机模拟的方法,研究了固体材料中体积和表面导电的影响,并根据材料表面电势衰减特性推导出与场强有关的体电导率[12]。Sarath Kumara等对电晕充电的HTV硅橡胶表面电势衰减进行了实验研究,气体复合作用的增强是由于附近电晕提供的周围空气中游离离子的增加[13]。载流子一旦被陷阱中心捕获,载流子就存在脱陷行为,因此也有大量学者对载流子的入陷/脱陷动力学过程进行研究。S. Le Roy等人将表面电荷的消散分为了3个阶段:第I阶段主要是电荷捕获和去捕获过程;第III阶段以电荷传导为主;阶段II由I和III两个过程共同决定[14]。天津大学杜伯学等开展了材料温度对电荷衰减曲线的影响[15]。西安交通大学闵道敏、李盛涛等人基于陷阱调整机制的电荷输运模型,通过仿真计算了体陷阱深度对电荷密度和电场分布的影响,并获得了陷阱参数对电荷输运的影响规律,同时对基于空

间电荷调制下的体击穿模型进行了比较系统地研究,建立了击穿特性和体陷阱参数[16];清华大学张博雅等基于固-气界面电荷消散的3种途径研究发现,不同体电导率的绝缘材料消散机制不同[17]。以上文献多为静态气体环境下的表面电荷衰减特性研究,对气流环境下绝缘介质电荷消散特性与脱陷机制研究甚少,且主要的研究还是体现在消散与分布特性上的差异,并未对造成这种差异性的机理进行深入研究。张血琴等人发现气流环境下,正表面电荷消散速率受到气流的影响较大,气流速度越大,正电荷消散越快[18]。Yan Du等人观察了不同气流速度和不同极性直流电压下表面电荷的动态分布,发现表面电荷在正电压下的衰减时间比在负电压下的衰减时间要短得多[19]

在气流环境下,固体表面由于强烈的气动效应而产生对流换热,表面温度发生剧烈变化[20]。这种温度的差异会导致绝缘材料禁带宽度发生改变,对表面电荷的迁移特性产生影响;同时,由流体力学可知[21],气流速度的上升会导致气体压强与气体密度下降。因此,处于气流环境的绝缘介质,其表面附近的离子流场和表面电荷在不同气压与不同温度的影响下,分布较静态气体时会有较大差异,同时其表面电荷输运特性也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因此有必要对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消散特性与衰减机制开展研究工作。探明气流环境下绝缘设备表面电荷脱陷/入陷动力学过程,对深入理解高速气流下绝缘子闪络放电机理,提高高速列车车顶绝缘子绝缘性能有很大帮助。

1 试验设置与结果

1.1 试验样本与设备

为研究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消散特性,试验时采用厚度为3mm的HTV硅橡胶材料,并通过如

图1所示的气流环境表面电位衰减测试系统对硅橡胶试验进行正负电晕充电,该系统主要包括风速系统、温度控制系统、高压直流电源、电极系统、数据采集系统等部分。其中,风速系统由大功率鼓风机和风速测量系统组成,试验风速实现0~60m/s可调;数据采集系统采用Trek Model341B型静电电位计(该静电计量程为0~±20kVDC,测量精度为±1V,响应时间小于200μs);National In-struments (NI)采集卡将数据采集至电脑。试验电极采用针-栅-板电极,针电极和栅网电极分别使用2个独立的高压直流电源加压,板电极接地。

图1 气流环境表面电荷测试平台 Fig. 1 Airfolw environment surface charge test platform

1.2 试验方法

为了避免残留电荷对试验结果的影响,在试验前用无水乙醇、去离子水擦拭样品表面,并在干燥箱内放置24h以上,确保表面干燥,通过实验确认表面没有残存电荷。试验时,将硅橡胶试样置于铜板上,对针极和栅极分别施加±10kV和±2kV的直流电压,对试样充电3min。针电极距栅电极、栅电极距试样表面均为5mm,探头与试品表面距离为3mm,并通过数据采集模块采集电压信号。试验在环境温度20℃±2℃,相对湿度40%±3%的条件下开展。充电完成后,开启气流,施加气流的时间与自然消散的时间相同,通过传送带将试样移置静电探头下,在气流环境下,每隔30s测量一次表面电位值。最后,通过数据采集系统机理,并绘制表面电位衰减曲线与陷阱密度分布曲线。

1.3 试验结果

为了探明气流环境对表面电荷消散特性的影响,开展不同气流速度下正负极性表面电荷消散试验研究,并得到不同气流速度下正负表面电荷消散特性曲线,如图2、3所示。

为了方便分析,可以通过t时间段内的消散速率来定义不同风速下的电荷消散,其中消散速率为

图2 正表面电荷时间消散曲线 Fig. 2 Positive surface charge time dissipation curve

图3 负表面电荷时间消散曲线 Fig. 3 Negative surface charge time dissipation curve

$D=\frac{V(0)-V(t)}{V(0)}\times 100%$ (1)

式中:V(0)为初始时刻的电压;V(t)为t时刻的电压,这里选取t=600s。

通过式(1)分别计算正负表面电荷消散速率,正电晕充电,无气流时的消散率为54.29%,气流速度10m/s时消散率为78.51%,气流速度30m/s时消散率为88.12%,气流速度60m/s时消散率为92.19%;而对于负电晕充电,无气流时的消散率为46.92%,气流速度10m/s时消散率为76.56%,气流速度30m/s时消散率为79.13%,气流速度60m/s时消散率为85.85%。

通过上述讨论发现,不论是正极性表面电荷,还是负极性表面电荷,在有气流环境的情况下,电荷累积量小于没有气流时的相应值,同时随着时间的增加,在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的消散速度明显高于非气流环境下的电荷消散速率,在高气流速度的情况下的累积电荷量小于在低气流速度的情况下的累积电荷量,这表明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绝缘介质表面电荷将会减少。由于电荷的极性对电荷衰减特性没有显著的影响[22],因此本文主要讨论负极性的表面电荷。

2 气流环境表面电荷传导机制分析

2.1 表面电荷入陷/脱陷动力学过程

聚合物材料中拓扑结构无序性和化学无序性(或物理和化学缺陷)会导致材料中能带出现间断点,进而形成安德森局域态即陷阱[23]。介质中的电荷迁移和电荷捕获过程受到聚合物介质材料中的陷阱状态的影响。如果部分电荷被陷阱捕获,将减少自由移动载流子的密度,降低载流子有效迁移率,一般情况下陷阱能级越高,载流子在陷阱中滞留的时间越长。自由电荷在移动过程中会受到陷阱的影响,在扩展态和局域态(陷阱)之间进行电荷交换,即电荷被捕获,电荷脱离陷阱束缚,通常用电荷入陷/脱陷动力学过程来描述这一电荷交换过程,如图4所示。图中:Ec为导带;Ev为价带;从导带底部到价带顶部的这个距离称为禁带宽度,通常记为Eg=Ec-Ev,聚合物禁带中存在大量陷阱能级,禁带中部这一陷阱能级被称为费米能级。

图4 载流子的入陷/脱陷过程 Fig. 4 Carrier trap/detrap process

通常认为,陷阱电荷服从费米狄拉克分布[24],由Shockley捕获模型可以得到载流子被捕获的概率f

${{f}_{n}}=1/\{1+\exp [(E-F)/(kT)]\}$ (2)

${{f}_{p}}=1-{{f}_{n}}=1/\{1+\exp [(F-E)/(kT)]\}$ (3)

式中:fn为一个陷阱捕获一个电子的概率;fp为一个陷阱捕获一个空穴的概率;E为载流子能级;F为费米能级。

假设n个电荷以速度v在介质中迁移,由文 献[25]可知,陷阱概率Ptr与空陷阱浓度Nt以及捕获截面Sc有关:

Ptr=vScNt (4)

捕获截面Sc的表达式为

${{S}_{c}}=\frac{{{q}_{e}}}{4\pi {{\varepsilon }_{0}}{{\varepsilon }_{r}}{{E}_{\text{appt}}}}$ (5)

当外施电场变小时,热作用将占主导,此时对应的捕获截面变换为

${{S}_{c}}=q_{e}^{4}/[16\pi {{({{\varepsilon }_{0}}{{\varepsilon }_{r}}kBT)}^{2}}]$ (6)

特别地,当外施电场或温度趋于∞时,载流子将不会被陷阱捕获。如果陷阱已经被部分填充,那么随着陷阱逐步被填充,载流子的被捕获概率将逐步减小,载流子的寿命将越来越长。而陷阱的深浅由陷阱能级确定。根据Simmon理论[26],可以根据式(7)、(8)计算得到陷阱能级与陷阱密度:

${{E}_{T}}={{k}_{B}}\ln ({{v}_{\text{ATE}}}t)$ (7)

${{N}_{t}}=\frac{{{\varepsilon }_{0}}{{\varepsilon }_{r}}t}{{{k}_{B}}T{{f}_{0}}({{E}_{T}})\delta {{L}_{q}}}\frac{\text{d}{{V}_{s}}}{\text{d}t}$ (8)

由式(7)、(8)可以看出,在时间一定的情况下陷阱能级与陷阱密度均与温度有关。

聚合物中的陷阱随能级呈现高斯分布,图5显示了气流速度为50m/s时,具有2个峰值的陷阱能量分布。利用峰值分离法获得了浅层和深层陷阱的能量和密度。

图5 硅橡胶电子陷阱分布曲线 Fig. 5 Silicone rubber electronic trap distribution curve

为了进一步探明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的消散机理,接下来将对表面电荷消除的传导机制进行了讨论。大量的研究表明,在气体环境中,绝缘介质表面电荷主要通过以下途径消散:1)通过绝缘介质内部消散;2)通过绝缘介质表面消散;3)与气体中带电粒子复合作用消散,如图6所示。

图6 表面电荷消散的3种方式 Fig. 6 Three ways to dissipate surface charge

电荷通过绝缘介质内部消散时,与绝缘介质体积电阻率ρV和相对介电常数εr相关,且当电荷仅通过绝缘介质内部消散时,消散时间常数与体积电阻率ρV和相对介电常数εr呈正相关。

电荷沿绝缘子表面消散时,在绝缘子表面形成电流,表面电流密度可由式(9)得出。

${{j}_{s}}(t)={{E}_{||}}/{{\rho }_{s}}$ (9)

式中:E||为绝缘介质表面的切向电场强度;ρs为绝缘介质表面电阻率。

通过式(9)可知,切向电场强度越大,表面电阻率越小,则电荷消散速度越快。

当电荷通过与气体中的离子复合进行消散时,其消散速度与气体中的离子密度以及离子迁移率有关。离子密度越大,离子迁移率越大,则电荷消散速度越快。

理论分析和实验结果都表明[27-28],介质中的空间电荷主要集中在试品表面1~2μm的表层中,因此积聚的电荷主要集中在介质薄层中,如图7所示。可以考虑为气固交界面处的电荷积聚,因此在气流环境下消散方式主要是通过与气体侧离子复合方式(3)以及通过表面薄层消散方式(2)。

图7 气流环境表面电荷消散示意图 Fig. 7 Schematic diagram of surface charge dissipation in airflow environment

2.2 电荷通过气流环境复合消散

自然或特定环境中的大气因宇宙辐射、紫外线照射等外界因素的作用致使空气分子发生电离,使得大气中含有相当量的正负离子。气体中的离子数量应该由相对的碰撞截面和气体密度来决定。

这些正负离子在电场中发生复合、附着、迁移、扩散等过程,形成离子流场。根据理想气体、绝热气体和理想气体的伯努利方程、能量方程和稳态运动方程[21],可以推导出来流速度与来流压强的关系:

$\left\{ \begin{align} \frac{{{v}^{2}}}{2}+\frac{\gamma }{\gamma -1}\frac{P}{\rho }=C(\psi ) \\ \frac{P}{{{\rho }^{\gamma }}}={{\eta }^{\gamma }}(\psi ) \\ P=\rho RT \\ \end{align} \right.$ (10)

式中:γ为比热比;ρ为来流密度;C,η,R为常数;ψ为流线。

根据式(10)可以得到气流速度与密度的关系,如图8所示。从图8可以看出,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气流密度随之下降,其中ρ0=1.292×103kg/m3

图8 气流速度与密度的关系 Fig. 8 Airflow velocity and density relationship diagram

没有气流时的空气密度。

由气体放电[29]可知道,在气体中,一个半径为r1的运动粒子运动到一个半径为r2的分子附近时,如果两个球心的距离等于或者小于r1+r2=R,则粒子1与分子2会发生碰撞,其碰撞截面s可表示为

$s=\pi {{({{r}_{1}}+{{r}_{2}})}^{2}}$ (11)

由式(11)可以看出,单个分子的碰撞截面与气体密度、压强和温度无关,而气体分子的总碰撞截面SN就与气体密度、压强有关。

${{s}_{N}}=\pi {{({{r}_{1}}+{{r}_{2}})}^{2}}N=1/\bar{\lambda }$ (12)

式中:N为气体的粒子密度;$\bar{\lambda }$为粒子平均自由程。

$\bar{\lambda }=\frac{1}{\pi {{({{r}_{1}}+{{r}_{2}})}^{2}}N}=\frac{M}{\pi {{({{r}_{1}}+{{r}_{2}})}^{2}}\rho {{N}_{A}}}$ (13)

式中:M为气体分子质量;NA为阿伏伽德罗常数。

图8可知,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气体分子密度在减小,因此粒子的平均自由程在增大,由 式(12)可知相应的气体分子的总碰撞截面在减小。

根据式(14)可知,增大的平均自由程会使得扩散系数D增大。

$D=\frac{1}{3}\bar{\lambda }\bar{v}$ (14)

式中$\bar{v}$为离子的平均速度,因此气流环境下离子的扩散加剧,使得空气中的离子更容易运动到绝缘介质表面。

电荷向周围气体中消散主要是通过与气体中的离子复合进行的,其消散速度由气体中的离子密度以及离子迁移率决定。根据气体运动论,分析推导出离子在气体中的迁移率为

${{\mu }_{i}}=0.815\frac{e\bar{\lambda }}{M{{v}_{\text{rms}}}}{{(\frac{M+{{M}_{\text{a}}}}{M})}^{1/2}}$ (15)

式中:MMa分别为离子和气体分子的质量; vrms=\(\sqrt{3R{{T}_{g}}\text{/}M}\)为离子的均方根速度。

由式(10)可以推导出:

${{T}_{g}}={{T}_{0}}{{(1+\frac{\gamma -1}{2}M_{\text{a}}^{\text{2}})}^{-1}}$ (16)

从式(16)可知,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气体温度在下降,即可得到均方根速度vrms在减小,又$\bar{\lambda }$在增大,进而可推导出离子的迁移率在增大。

离子密度ni主要由离子对生成速率dn/dt与离子对复合系数kr决定,通常情况下可以认为dn/dt是不变的[10],其表达式如下:

${{n}_{i}}=\sqrt{\frac{\text{d}n/\text{d}t}{{{k}_{r}}}}$ (17)

而复合系数可以表示为

${{k}_{r}}=\pi \frac{d_{0}^{3}}{\lambda }\sqrt{\bar{v}_{+}^{2}+\bar{v}_{-}^{2}}$ (18)

式中:${{\bar{v}}_{+}}$,${{\bar{v}}_{-}}$分别为正负离子的平均运动速度;d0为离子的等效半径,同时d0以及正负离子的平均运动速度与压强变化无关[29],因此可知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大,平均自由程增大,因此复合系数kr减小,从而离子密度ni增大。

综合以上分析,气流速度的增加会导致扩散系数D、离子密度ni以及离子迁移率μi的值增大,而这些参数的增大会使得由气体复合引起的电荷消散速率加快。

2.3 电荷通过介质表面薄层消散

高速气流环境中,物体的表面与气体由于强对流,发生剧烈摩擦,造成温度上升;在物体表面形成一个热边界层,通常被称作温度边界层。该边界层内法线方向上的梯度,即温度变化最大点为此时物体的表面温度。当绝缘介质处于高速运动的气体中时,由于空气粘性作用,高速运动的气体会由于黏附力而附着在介质沿面,此时动能转化为热能,导致介质温度上升,在边界层理论中被称作气动加热。在热平衡条件下,介质表面的最大温度可由 式(19)表示[30]

${{T}_{s}}={{T}_{\infty }}{{(1+0.2\beta {{M}_{\text{a}}})}^{3}}$ (19)

式中:T为来流温度;β为温度恢复系数,通常取0.88;Ma为来流速度,Ma=v/a,a为声速。

为了更直观地获取气流速度与表面温度的关系,通过外红热成像仪测试了不同气流速度下绝缘介质表面温度,表面温度与气流变化的关系如图9所示,图10为红外热成像仪下的绝缘介质表面温度。

图9 气流速度与表面温度的关系 Fig. 9 Airflow velocity and surface temperature relationship diagram

图10 不同气流速度下绝缘介质表面温度 Fig. 10 Surface temperature of insulating medium under different airflow velocities

通过图9可以发现,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介质表面温度相应增加,在静态气流时,介质表面的温度为20℃,当绝缘介质周围温度达到60m/s时,其表面温度上升到34.1℃,气流速度在0~60m/s的变化范围内,温度改变了14℃,因此气流速度会对绝缘介质表面温度造成很大的影响,进而对载流子的运动造成影响。由于电荷主要积聚在介质薄层中,定向移动的高速气流使得气体分子具备一定的动能,气体分子在与介质表面摩擦时,动能转化为内能生热,同时气体分子在撞击介质薄层时,将能量传递给了介质薄层中的载流子,使得陷阱中的载流子获得更多的能量,增大了载流子脱离陷阱束缚的概率。

载流子迁移率与载流子脱陷概率是影响表面电荷消散的2个重要参量,下面将分别讨论气流环境下这2个参量的变化,以及它们对电荷消散的影响。

在凝聚态物质中,离子的迁移率通常要跳跃势垒,根据PF效应,在电场Eappl作用下,载流子获得一个沿电场方向的迁移速度在外施电场Eappl下,电子的迁移速度为

$v=\mu {{E}_{\text{appl}}}$ (20)

其中μ为电子的迁移率,可以计算如下

\(\mu =\frac{q}{kT}{{v}_{0}}{{\delta }^{2}}\exp [-{{E}_{d}}/(kT)]\) (21)

式中:Ed为离子迁移的活化能量;v0为离子在平衡状态的振动频率。

从式(21)可以看出,如果介质中存在陷阱,在陷阱态中迁移率与陷阱能级密度分布、陷阱填充状态和温度等有关,则需要考虑陷阱对自由电荷的捕获效应,电荷捕获效应一般会降低载流子的迁移率,这种受陷阱控制的能带迁移率称为载流子有效迁移率[31]

${{\mu }_{\text{eff}}}=\frac{{{\mu }_{0}}}{1+\exp [({{E}_{c}}-{{E}_{T}})/({{k}_{B}}T)]}$ (22)

式中μ0为载流子在扩展态中的迁移率。

因此,可以看出在气流环境下,不断上升的速度会使得绝缘介质表面温度上升,从而载流子有效迁移率增大。同时,由式(6)可知,上升温度会使得捕获截面Sc变小,如图11中红色Be与红色Bh所示,使得载流子不容易捕获,即载流子在陷阱中停留的时间tp将减小,因此载流子在电极间渡越的总时间也将减小。在假设电极距离不变的情况下,迁移率与载流子的渡越时间成反比,进而迁移率会增大,气流环境下载流子捕获截面示意如图11所示。

由于聚合物介质的导带宽度窄,导带中的电子在经过较短的行程后被陷阱捕获。载流子需较长的时间并需克服较大的陷阱势垒才能脱陷。绝缘介质中电子的脱陷系数[32]可以表示为

${{P}_{\text{de}}}={{v}_{\text{ATE}}}\cdot \exp (-\frac{{{E}_{T}}}{{{k}_{B}}T})$ (23)

式中:ET为陷阱深度;kB为玻尔兹曼常数;vATE

图11 气流环境下载流子捕获截面模型 Fig. 11 Cross-section model of the carrier capture in airflow environment

陷阱中载流子尝试逃逸频率,其大小与介质表面温度成正比。

从式(23)可知,载流子的脱陷概率受到陷阱能级深度与温度的影响,其中陷阱能级深度也可表示为式(24),同时绘制气流环境下深、浅陷阱能级曲线,如图12所示。

图12 不同气流速度下电子陷阱分布曲线 Fig. 12 Distribution curve of electron traps under different airflow velocities

${{E}_{T}}={{E}_{c}}-{{k}_{B}}T\ln vt$ (24)

从式(24)可以看出,时间一定时,温度越高,陷阱能级ET就越小;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介质表面温度相应增加,因此陷阱能级会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而减小。

对比不同气流速度下的电子陷阱能级中心。如图13所示,在无气流的情况下,电子深陷阱能级中心和电子浅陷阱能级中心分别为0.9331eV和0.8856eV;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陷阱能级中心减小;当气流达到50m/s时,电子深陷阱能级中心和电子浅陷阱能级中心分别为0.8917eV和0.8062eV,相对于无气流时分别减少了4.43%和8.96%。根据陷阱能级中心的变化趋势,可以将曲线分为两段:第I段(0~10m/s),这一段的变化较大主要是因为绝缘介质从无气流到气流环境的变化,使得介质表面温度发生一个突变,突然增加的温度使得介质表面陷阱能级发生下降;第II段(10~50m/s),这一段电子陷阱中心能级变化较缓,这是因为随着气流速度的进一步增大,温度的上升也更显著,但是由文献[15]可知,温度的上升也会导致导带能级增大,即Ec增大,因此高速气流环境下,温度T和导带能级Ec的共同作用,减缓了陷阱能级的下降趋势。此外,还发现在气流环境下电子浅陷阱能级中心变化趋势比深陷阱能级中心变化幅度更大,因此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浅陷阱中的载流子能更快地脱离陷阱的束缚。

为了使得文中给出的试验速度与时间高速列车运行之间的关系更直观、更有意义,通过实际车顶车绝缘子模型,对其进行气流场仿真,获取其不同区域的速度分布,如图14所示。仿真速度除了文中试验速度0~60m/s,还添加了3种常见高铁运行速度,分别是CRH1型高速列车(250km/h≈ 69.4m/s)、CRH380型高速列车(300km/h83.3m/s)、

图13 不同气流速度下陷阱能级中心变化趋势 Fig. 13 Trend of trap energy level center under different airflow velocities

来流速度/(m/s)

图14 车顶绝缘子表面气流分布图 Fig. 14 Airfolw distribution on the surface of the roof insulator

复兴号高速列车(350km/h≈97.2m/s)。获取了不同绝缘子区域的速度分布,如图15所示。通过速度场仿真可以发现,在任意风速下,速度最大点均出现在侧风面x正方向(0°),速度最小值出现在背风面(270°),因此可以认为气流对绝缘子表面电荷影响最大的区域发生在侧风面x正方向区域,同理背风面则受到的影响最小。

图15 车顶绝缘子不同区域速度分布曲线 Fig. 15 Speed distribution curves of roof insulators in different areas

综上所述,对于气流环境下电荷通过介质薄层的消散方式,气流改变了绝缘介质表面温度,气流越大,温度越高,上升的温度使得载流子迁移率增大,深、浅陷阱能级中心下降,脱陷概率增加,因此气流环境下电荷更容易消散。

3 结论

本文通过开展气流环境下硅橡胶片表面电荷消散特性试验,研究了气流环境不同传导方式对表面电荷的影响,分析了表面电荷入陷脱陷动力学过程,得出以下结论:

1)表面电荷消散速率会随着气流速度的增加而加快,且由浅陷阱能级减小造成的消散速率高于由深陷阱能级造成的消散速率。气流环境下表面电荷消散机制主要受到气体侧离子复合以及通过介质表面薄层传导消散两种方式影响。

2)对于气体侧复合而言,增大的气流速度使得气体分子密度减小,进而增大了气体分子的平均自由程使得离子的扩散系数、离子迁移率和离子浓度增大,从而使得通过气体侧复合的消散速率加快。

3)对于介质表面薄层传导而言,气流摩擦绝缘介质表面使得表面温度上升,且速度越快,温度越高,高速气流减小了陷阱的捕获半径,使得深浅陷阱能级前移,增大了载流子的迁移率和脱陷概率,使得气流环境下通过介质薄层传导消散的电荷消散速率加快。

在线出版日期:2020-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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